第二十二章隐痛的裂缝 (第19/19页)

默契般在不言中调整了节奏。

    人群在两侧分流，偶尔有救护车呼啸而过，却都未能打断这片细缓的时光。

    「刚刚那个小朋友，」陈亦然率先开口，声音不高，像是在怕惊扰这段静谧，

    「她说，你的绘本里有一个秘密月亮，只有相信的人才看得到。」

    江知远微微一愣，随即轻声笑了笑，「那是她自己的想像吧。书里哪有秘密。」

    语气里虽带着否定，眼底却闪过一瞬柔和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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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但对她来说，那个月亮就是真的。」陈亦然接着说，「就像你画的每一个笑脸，对那些孩子而言，都是可以依靠的东西。」江知远沉默片刻，脚步慢了下来。

    夕yAn将他侧脸镀上一层淡淡的金sE，他低头看着柏油路面，像是在整理呼x1。

    「有时候我在想……如果我自己都不相信，还能给他们什麽呢？」

    陈亦然没有急着回答，只是与他并肩站定，看着晚霞把整片天空染成橙红sE，语气平静而坚定：「你已经在给予了，知远。你画的每一笔，都是你活下来的证明。」

    江知远抬眼看向他，那一瞬间，他似乎想反驳，却终究只是低低吐出一声：「谢谢。」

    那个「谢谢」轻得几乎听不见，却像一把小小的钥匙，在无声中打开了他心里的一道缝隙。

    两人继续往前走，路灯一盏盏亮起，把两道影子拉得又长又细，时而交叠，时而分离，却始终沿着同一条路延伸下去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他们谁都没有承诺什麽，也没有定义关系。但在那段无言的并肩里，「选择留下」这个决定，已经在彼此心底悄悄成形——

    像是一场不需宣告的约定，也像是给未来的一个最温柔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