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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与他交谈,母亲已经将我们的回忆翻来覆去说了个遍,好像在牢笼里度过了他之前的一生,之后的故事什么都没有,只有一片漆黑,那个有些光线的洞口、与外界沟通的唯一桥梁马上也要被堵住,母亲的精神承受不住,在最后一天胡乱乞求同样无力的我。    “卡维西,放mama出来,好黑。卡维西,救救mama……”    “卡维西?你在吗?你到底在哪里?”    我将手臂穿过那道洞口,感受到母亲急切不安的存在,母亲摸着我的胳膊,紧紧抓出淤血的红痕,好像怕我跑了,又好像只要我一跑,母亲就会把我的胳膊拽下来。    “卡维西……你是卡维西吗?你到底是谁?”    “卡维西,回答我……”    “卡维西!卡维西——”    “卡维西!说话!”    片刻后母亲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,便哭泣着说:“卡维西、孩子,对不起……”    我将耳朵贴在墙上,听到母亲用指甲抓挠砖块的声音,脊梁骨窜动一道闪电,痒痒的。    “把墙打开,mama想见你,卡维西,我的儿子……mama好想你……”母亲发疯的愤怒荡然无存,只余下微弱的悲伤,乞求我:“卡维西,我真的好想你,我想见你,我想抱你,就像小时候那样把你抱在怀里睡觉,孩子,但是我现在不能了……”    我紧紧扣住母亲的手。    我不知道被老鼠啃食而死与在封闭的黑色墙壁里哪样更难受,所以我带来了更轻松的东西。    我的脸好像刚洗过一样,今天我给母亲带来了一把剑。一瞬的痛楚总好过煎熬无果的等待。    我把那把继父送我的镶金穿银的宝剑从洞口里推了进去,就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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